两人一出去,谢琅然得了个清净,倒是不紧不慢,先将自己床榻上那床被褥收拾好,又将今日要看的诗文依次摆好,想好了今日要做的事,才去捡地上那块抹布。
寄人篱下总是有不方便的地方,总归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很久,同人生气,反而浪费时间。
谢琅然想了一想,便放弃了要和那个小僧人争执到底的念头,伸手去捡地上那块抹布,谁料那小僧人忽然原道返了回来。
今早来时,他气势汹汹,这次过来,嘴唇甚至在抖。
“施……施主,外面有人找你,是京城周府的人,说与你说好了,要带你下山。”
谢琅然稍稍有些诧异,三日前他收到了沈朝青寄来的信,说要邀他到周府一起读书。
他本来不想麻烦他的,可不知为何又不想不应,便顺从心中所愿,答应了下来。
但他没想到,周府的马车来得这样快。
正想着,他手中的抹布被那小僧人夺了下来,“施主,您快去收拾行李吧。”
谢琅然眯眼笑了笑,“这段时间,多谢小师父关照。”
那小僧人脑壳冷汗直流,关照?日日找麻烦还差不多。
他哪知道,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说话不多好欺负的穷书生,竟然就是今年的解元,谢琅然。来寺庙借住的书生大多结伴在一起夸夸其谈,就他什么也不说,谁能看出他的本事。
等送走谢琅然,小僧人仍然心有余悸,几日都睡不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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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然这遭到周府借住,同样怕被打扰,并没有声张。
但和周府关系密切的人多少也知道一点,周府又不是没护卫没佣人,他们不许,也没几个人有本事打扰到他们家的两个学子。
老夫人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事,心里面一合计,连忙叫傅莹珠回她外公家住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