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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姑娘未必有说他便是隔墙之耳的意思,他这是做贼心虚了。

不过,想到傅莹珠拿着姻缘签,像拿着烫手山药的模样,她那方才若有所思应是不在想京城的小郎君。

没有什么小郎君。

谢琅然只觉心头敞亮不少,屋子的门被人推开,方才那个年轻的小僧人走进来,看着他问:“这屋顶能修好吗?”

“能。”谢琅然道,“只是需要一把梯子和几块木板,还有钳刀,木板的尺寸我待会儿画在纸上,劳烦小师父去找来。”

“修个破洞怎么还这么费劲?”小僧人嘟嘟囔囔,虽说是他求人办事,却也是他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那你等着吧,我去把你要的东西找来。”

临走前,小僧人多看了谢琅然一眼,简直纳闷极了。

这修屋顶的活计又脏又累谁都不想做,怎么他接了这个活计,还这么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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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之后,傅莹珠却在想谢琅然的事。

不怪她想,这新科解元的身份炙手可热,周家想与谢琅然来往的愿望她知道,她外公家待她好,外公家的事便是她的事,如今谢琅然在寺庙里待得看起来并不舒服,对方若在困境,能出手相助一回,有来有往,那彼此感情也就深厚了。

只不过这谢琅然太过低调,若是贸然将他的消息告诉别人,那她就是失了诺。

傅莹珠想了又想,最后以表哥的名义,给谢琅然写了封邀请他到周府借住的信。

怕惹桃色绯闻,她没以自己的名义寄信,沈朝青倒也好找,正在周府被周光柔关在屋里备考春闱,她去那含糊其辞地问了一声,没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只说想借他的名义写封信,沈朝青爽快应了下来。

信一寄出,隔了几日,收到回信。

见谢琅然答应了,傅莹珠才又到了周府,她私底下促成的这件事,周府自然格外欢迎。

当初谢琅然不过在周家待了一日,便给周府添光不少,能将他留下,那可是多少京城高官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