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柏乡书院的学子,书院祭酒也和他说过这人。
当时,祭酒说这人聪慧有余,勤奋不足,哪比得上周子期天纵英才?宸王对这种身负天赋却有愧于老天馈赠的人向来是看不起,故而在广纳英才时,根本没考虑过沈朝青。
哪能想到昨日他不屑一顾之人,今日却是金榜题名!
这不过走了狗屎运罢了!
还有那考中解元的谢琅然!这又是何人?!
宸王的脸上黑云压顶,一时之间竟是忘了他早就听过谢琅然的名号,气闷交织心头,简直要将手中的折扇捏碎,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桂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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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挂在尾巴上,但考中了,就是考中了。
去看榜时沈朝青忐忑不安,看榜回来,整个人像是醉了酒,步伐凌乱,简直要找不着北了。
一回家,在月门那看到正翘首等待他的沈朝妤和舅舅家那个刚会走路的小表弟,沈朝青高兴得一把把小表弟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看得周光柔着急极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
“若是让我知道你没考上,看我不打死你!”周光柔佯装吓唬他,怕沈朝青摔着她外甥,等沈朝青把周光茂的小儿子放下了,周光柔才放下心来,再接着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让他来年继续努力奋进,多多读书习字。
而沈朝青放下表弟,一句周光柔的嘱咐都没听进去,满眼兴奋:“娘!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真的?”周光柔一愣,差点没站稳。
“比真金还真!”
“什么?青儿考上了?”周光茂也是一愣。
转瞬回过神来,他和周光柔相互扶着,激动到指尖都在颤抖,“我周家终于出进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