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疼,还有慌张。
她如今不是侯府夫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更没有脸面……只是一个待审的犯人,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谁能护她帮她?
陈氏低着头,眼前又是一黑,绝望到几乎连气都喘不上。
“陈氏,你可知罪?”府尹大人惊堂木重重一拍,把游神的陈氏惊醒过来,一张口就是一声惊天噩耗,“那甘贯轩早就把你们合谋之事和盘托出,如今你可知该当何罪?”
“什么?!”陈氏脑子嗡的一下,懵了。
招了,居然招了?!
这个蠢货!
陈氏感觉自己掉进了惊涛骇浪中,而周围并没有可以救赎她的浮木,眼睛一眨,眼泪竟是被吓得哗哗流了出来,开口时喉咙里嘶哑无比,竟像是哑了一般,连一句替自己申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府尹大人经验老道,审理案子非常迅速,不过半天时间,就把事情审理清楚了。
他先诈了陈氏,然后再审甘贯轩。
第一次,陈氏还死不认账,就是不认,但是再审第二次,府尹大人拿到甘贯轩的口供之后,旁敲侧击,把事情推理了个八九不离十,再用惊堂木一逼,各种高压之下,陈氏便撑不住心理压力,认了招了。
十四年前,陈氏找来甘贯轩,与他合谋,给月子中的周光茹下了慢性的毒药。
产妇本就虚弱,生了孩子后,身子亏损,若是状态有些萎靡,别人只当她是生孩子累着了,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异状。
可等看出来后,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罔医。
此时请再好的大夫来抑制,也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