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是来握手言和的,不是来挑事的。对待敌人,可以像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但是对外祖家的人……该有的温暖,还是要有点的。
傅莹珠笑了笑,道:“表哥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弄虚作假的事情多了,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那么清呢?表哥或许是自己经历过,所以才如此敏锐,如此一针见血,还请外公外婆,先不要生气,免得伤了身体。“
后面那一句是对着高堂上的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说的,成功把两个老人的情绪安抚下来,话说得十分漂亮。
且,这句话表面上是给沈朝青说情,有了一个可以下的台阶,但却在阴阳怪气沈朝青,没让他舒服。
俗话说的好,当人以我有一个朋友开篇说话时,那个朋友往往就是他自己,这个道理,古今皆宜。
沈朝青经历过,经历过什么呢?
是小厮代抄呢,还是礼物作假呢?
如此敏锐,如此心细如发,表哥啊表哥,你这是挖坑给自己跳了。
傅莹珠看到沈朝青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暗暗冷哼一下,把沈朝青的臭脾气和臭脸色四两拨千斤推了回去。
周光柔狠狠瞪了沈朝青一眼。
这孩子,说话真是越来越不顾场合。
有些时候,事情不宜深究,深究到底,太过苛刻,两头伤心。
傅莹珠能带着礼物过来,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至于寿画是不是她自个儿绣的,若是真是她自己绣的自然最好,若不是……没看到他外公外婆高兴的样子吗?便哄着老人家开心开心不行吗?
她亡羊补牢,忙柔声道:“快把寿画拿过来,让姨母看看。”
小厮将寿画交到周光柔手中,周光柔低头看完,心里却有了判断。
“这画一定是莹儿自己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