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辛苦了周家的列祖列宗,费尽心机,卯足了劲儿的往上爬,好不容易迁家京城,看上去是阶级跃迁了,可真到了京城里一瞧,他还是地位最低的那个。
想必当时刚刚迁家入京城的周家急于站稳脚跟,才会把女儿嫁给不成器的傅堂容,以此获得一席之地。傅堂容好说歹说,也是个侯爷,哪怕只靠祖荫过活,在京城这个地方,说话就是比他们管用。
可惜,周家的算盘也落空了。
女儿早逝,侯府如今又是这么个局面,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实在指望不上。
此后的周家,也就逐渐的隐匿,安安心心当他的皇商,不怎么出来活动了。
贵族传承权力,世家传承文化,这个阶级的壁垒由来已久,不管是谁想要打破,都很不容易呢。
傅莹珠幽幽叹了口,随后思忖着要如何重新和周家搭上关系。
依着老嬷嬷提到过的,原主母亲在娘家时很是受宠的话,傅莹珠觉得,外祖家不至于对原主不管不顾。总归是血浓于水,还真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就算退一万步讲,外祖家再不在意原主,也总该在乎一点原主母亲的嫁妆,追本溯源,那可是他们周家的东西,被外人霸占了那么多年,岂能坐视不管?
要知道,原主母亲刚嫁过来时,嫁妆可十分优渥,远比现在的多得多,现在嘛,早就是被嚯嚯过多空壳子,没剩几个钱了。
未知全貌,傅莹珠并未对原主外祖家从来不问原主安危的做法做出任何的点评。只是想到她推测到的和事实相差那么远,心里面多少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自己到周家去会面临着什么。
不过,即使心有惴惴,傅莹珠还是要去一趟。
大不了就是被一顿打,被轰出门来,只要她脸皮够厚,心志够坚定,没什么能阻挡她的。
想做的事情,就要去做,要及时的去做,光是在原地前怕狼后怕虎,是万万成不了事的。
傅莹珠平日里是不喜多生事端,可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就会一往直前,毕竟她的经验告诉她,瞻前顾后,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该问的问了,该打听的打听了,要到外祖家去的事,傅莹珠在心里定了主意,暂且没对外声张。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此事实在是不宜高调,尤其是陈氏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