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账面,可是几位掌柜中最漂亮的个,想来他的本事最能被傅莹珠认可,他的话、他举荐的人在傅莹珠,应该也能有几分分量。
他道:“我有一远房表亲,开裁缝店开了多年,对布料多有研究,也有经营的本事,姑娘若是想见,我明日便将他叫来。”
华掌柜这远房表亲,实际并没有这号人物,可事到如今,就是没有,也得凭空变出来一个。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虽说今天还没这号远房表亲,但只要傅莹珠说想见,今晚他立马去找个人来,扮成这位远房表亲,明天就有这号表亲了。
何况若是真成了,他不仅能回一回血,还能提防一下傅莹珠的手段。
新的掌柜意味着新的变数,以后说不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新掌柜换上了傅莹珠的人。
华掌柜一脸期冀看着傅莹珠,等着她的决断。
没等到傅莹珠说什么,丹宁郡主先摇了摇头,“我爹爹说了,用人不能唯亲。既是亲戚,最好不要一起共事,不然顾及着家人间的情面,会给自己添麻烦,徒增烦恼罢了。你年岁不小,怎的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丹宁郡主说得一本正经,华掌柜心头一口老血会吐出来。
再一看傅莹珠,果然对他要引荐的人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华掌柜不免对多管闲事的丹宁郡主有些气与怨恨,可丹宁郡主身份往一摆,他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只说,脸上只敢赔着笑,应和道:“郡主说得极是,是我欠缺考量了。”
华掌柜只能死了他想最后一搏、将自己人安排进来的这颗心。
待丹宁郡主的眼神不再停留在他身上,脸上不用再强撑出笑意,华掌柜立刻垮下脸来。
想着丹宁郡主方才说的位新掌柜的特点:年轻,脑子活泛,华掌柜心里一阵阵心慌。
之前,铺子里不是没招来过有本事的跑堂的,只是,华掌柜自己的账面是虚的,心里对些有真本事的人,嫉妒、羡慕、兼之赶尽杀绝。
他本事不及人,只剩在比对方年长了几岁,占就先机,之前些露出锋芒的跑堂杂役,华掌柜用了一段时间,就都找理由辞退了,留下来的,是些威胁不到他地位的中庸之辈。
今日,听丹宁郡主提起又一号年轻又聪明的人物来,华掌柜心里面觉得不详,只是想着丹宁郡主说的对方经验不足,心里面又有些放心。
即使他本事没有账面表现出来得么漂亮,可做了掌柜么多年,人情世故练达,积累下来的经验与顾客人脉种种,都不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