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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回,有几年,茶庄的账,一直是进账不多,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亏损,即使盈利,赚得也算不上多。这账目若是对的,那茶庄这种盈利的状态,可真是在傅莹珠意料之外。

难道是这些年茶叶的生意难做?

傅莹珠心里不觉得会是如此近两年既无天灾又无人祸,边境也安定,做点生意,不至于连年亏损。

何况,当时老夫人特意点名点就是这这些铺子田庄,如若真的是个烂摊子,陈氏当时的面色想必不会如此难看。

这其中,必然有些蹊跷在里头的。

说蹊跷,也不蹊跷。

就连现代的企业账册,也是经不起查的,一查一个准,牵连甚广,何况是一个古代侯府,私人管理制度并没有那么完善的茶庄呢?

众人在其位,不谋其事,只想着摸鱼捞金,欺上瞒下,这种事情可是屡见不鲜,不算什么稀奇,蹊跷自然也谈不上了。

傅莹珠把账册拍在案面上,种种一哼,眼中有些许薄怒在,却不发作,不认真看,还真瞧不出来她的心思。

陈氏为了对付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这账本虽然看上去不对,可真要抓出漏洞来,也不是什么容易事,若是不想深究,装着明白踹糊涂,反倒成了最好的办法。

毕竟蛀虫虽有,可影响不到根本,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事。

可傅莹珠这次,偏和陈氏计较上了。

取他人之钱财为己用,是为贼也。陈氏这种勾当,和贼又有什么两样?

既然想把东西讨回来,那就彻彻底底的讨回来,不动则已,一动了,那就从不给自己退路。这就是她的风格。

暂且合上手中的这个账本,傅莹珠叫青桃:“你去多拿几支蜡烛回来,我今夜怕是要不眠了,能用得上。”

青桃看她面色不好,阴沉沉的,比以前动不动发脾气骂人的模样还可怕,有心想劝说几句,但终究不敢,只得按着傅莹珠的吩咐,给她找来蜡烛,在烛台上,点上好几支。

刹那间,屋内多了蜡烛做的火树银花,把屋内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