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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傅莹珠来看,插花、篆香之类,都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玩意儿,她不是很想学。

日后她可是要被发配至别庄的人,要先解决自己物质上的需求,而非精神上的。如果周嬷嬷能教她地头上的庄稼怎么看、怎么和农户佃户打交道,说不定她还会有点兴趣。如今这些,也就是打发时间都打不出个好打发来,无趣得很。她前世在病床躺了那么久,什么脾性都磨练出来了,想消磨自己的日子,着实不需要这些。

傅莹珠兴致不高,便有些敷衍起来,周嬷嬷竟也不催,只是慢吞吞地教,还宽慰傅莹珠道:“这些不过一些可有可无,打发闲暇的玩意儿罢了,有也罢无也罢,学得好或者不好,都不是紧要的。”

她知道这种早早没了母亲的小孩,在侯府这种吃人的环境里,活下去都不容易,想得到正确的教导,就更难了。

是以傅莹珠学得慢些,她也没有催促,反倒越发让周嬷嬷笃定了心中猜测。

傅莹珠可谓聪慧,却对插花、篆香一类的风雅活动一窍不通。若不是从小无人教她,又怎会一窍不通?

既然不是从小接触,哪能一下子就学会呢?

想通其中缘故,再看向傅莹珠时,周嬷嬷就戴上了慈爱的滤镜,决定不对她太过严苛,要宽以律她了。

可这却苦了傅莹珠,实在推脱不掉插花和篆香的课程,只能日日跟着周嬷嬷学习,将她眼里算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事做的手艺,学了不少。

好在,傅莹珠没被周嬷嬷折磨多久,府里就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傅堂容和陈氏他们,从江南启程,要回京城了。

约莫是两天前,老夫人接到了一封来自江南的信件,是傅堂容托人捎回来的。

说他们已经启程回京,不日就能到达。

按着日子估算,他们收到信的时候,远在江南的傅堂容他们早就启程了,那他们回到京城的日子,约莫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不远了。

知道侯爷和陈氏要回来,青桃不免回想起之前受过的罪,不由得苦着一张脸,可傅莹珠心底却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要去别庄,可以吃上最新鲜的肉和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