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有事,若是被罚,又会被罚得多重?
陶妈妈心中浮现诸多问题,一早上过去,不仅什么事情干不成不说,还给自己搞得心中惶惶,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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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堂中。
“老夫人,大姑娘来了。”柳叶掀起厚重的、用来挡风的门帘,让傅莹珠入内。
傅莹珠脱了月牙白的披风,露出里头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鹅黄色的棉袄衣,白色绣莲的褶裙,装扮清新秀丽,好似一朵空谷幽兰,活脱脱一个乖乖女的模样,低眉敛目的,十分温良。
“问祖母安。”傅莹珠行了个礼,因屋内外的温差,身体有点微微哆嗦,看上去,更弱不禁风,更可怜了。
老夫人手里捻着佛珠,只是沉默的打量傅莹珠,沉吟不语,也不让上座。
对于这个孙女,老夫人可真真是伤透了心、凉透了意,觉得她不服管教,飞扬跋扈,已是不想管的了。
可说到底,傅莹珠是侯府嫡出的女儿,也是金枝玉叶,是傅府的血脉,老夫人不可能真就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管不问的。
想起前几日,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模样;再看看此时傅莹珠瘦不经风的小身板,本想重重罚她、重重骂她的老夫人,心中也拿不定主意,心软了一些。
到底是自己的血脉、亲生的孙女,从小看着长大的,心中有再大的气,当面见了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老夫人心中确实有几分不忍。
只是,陶妈妈说的事情,也不能由着傅莹珠自去撒野。
这丫头是个野的,不管教就要上房揭瓦,什么侯府的体面,通通被她扔在地上,什么颜面也不剩的,到时候,侯府的规矩得乱成什么样?
处置,是一定要处置的。
只是如何处置,老夫人此时拿不定主意。
老夫人尚在思考着,傅莹珠也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