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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桃眼底的光,唰的一下,熄灭了。

“姑娘您怎么不着急呀?这都火烧眉毛了!”

“着急也是无用。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等着便是。”

青桃已经无言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姑娘当真是好豁达。

这心态,这眼界,比古刹里修炼了不知多久的比丘尼还淡定,还优雅,还怡然自得。

青桃只是哭,半是忧心,半是安心。

她觉得,跟着这样淡定令人信服的姑娘,后半辈子,哪怕是去流浪,去当乞儿,吃糠咽菜,便是无处容身,也总有个伴儿了,还是个沉稳的、能令人信服的伴儿啊。

正哭着,傅莹珠瞧着她,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安抚道:“罢了罢了,你不用哭,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我自有法子解决。”

“真的?”青桃红着鼻子问。

“真的。”傅莹珠道:“她找老夫人告状,我也只管去找老夫人主持公道,话不能让她说完,事不能让她做绝。”

青桃看到傅莹珠胸有成竹的样子,欲言又止,但最终把话忍下。

姑娘好像忘了,她除了不得侯爷的心之外,也不得老夫人的心。

老夫人曾经也是驻着拐杖,痛心疾首,痛骂姑娘的人。

只怕姑娘这一次去找老夫人主持公道,也只能是碰壁而回,铩羽而归吧,青桃想。

为了不打击傅莹珠的信心,青桃忍着没说出来,只是心里发愁,面对陶妈妈这种小喽啰也就罢了,青桃一个能打两个。可面对老夫人这尊大佛,借青桃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手打老夫人的。

愁啊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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