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忽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笑得十分和善的管事妈妈,阴恻恻道:“我家姑娘都要撒手人寰了,你还笑,你是不是咒她死?”
她真是越琢磨管事妈妈这满脸的笑容越觉得不对劲。
管事妈妈笑容僵在脸上,咒主子死?多大的罪名,她可担不得!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殷勤、戏多过头了,管事妈妈还想解释,青桃却忽然加快脚步,一溜烟跑了。
威风耍完了,鸡也到手了,姑娘也没教她多少句话,青桃怕自己露馅,赶紧跑了。
青桃走后,管事妈妈在屋里沉吟,沉思,想了许久许久,心头不知怎么的,就心绪不宁,感觉青桃临走前那句话,心里却渐渐生出一点喜悦来。
她家姑娘要死了?
大姑娘要死了?
真要死了?
是了,郎中是说,熬不过了,还说要尽早准备白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一下子忙不过来。
其实大家伙心里也是有数的,就在前几天,她还托人给夫人写了信,告知远在江南的陈氏,傅莹珠如今的病情。
傅莹珠要死,是阖府上下尽知的事情。要说还有谁不知道的,只怕只有傅莹珠自己不知道了。
今天青桃如此反常,不像平时所为,倒像是受了刺激。
难不成,这一次……是真的了?
管事妈妈有种胜利在望的紧张,但又不确定,于是打算亲自去瞧瞧。
来到傅莹珠的院子外头,远远瞧着,瞧见青桃正忙活着把带血的鸡埋进树坑下,羽毛什么的,都没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