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律知道巫雪与崔呈衍关系匪浅,他算着日子,知道无相已经许久未发作,想必已经被巫雪解了。
真是命大。崔呈律声音骤冷:“殿下,崔呈衍……怕是已经好了。”
“好了?那怎么……”
崔呈衍的病由巫雪全权负责,若是好了都不声张,那就只能说明……
“哼,好了我也不怕。”二皇子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惋惜。“慕远枢有心偏袒,我到时候就让他们一起下天牢!”
本想以崔呈衍威胁慕远枢,好让他遂了自己的意,与北狄人议和。可谁知道慕远枢就是块顽石,油盐不进,二皇子一心想着安抚边境,早日回到京城,反而忽略掉这当中可能蕴藏的风险。
崔呈律凝神细想,良久之后才说:“崔呈衍手中,怕是也握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苏相一心想要崔家家业,对崔呈衍自然不可能真心。崔呈衍只是表面风光,许多核心机密,他连碰的机会都没有。
“此话怎讲?”二皇子与崔呈衍接触不多,不觉得他能握有自己的把柄。
“崔呈衍心思深沉,既然能先一步反应过来自己被栽赃,那么就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崔呈律道。“况且,相爷最近看好的那个新科状元陆明,我总觉得他心思不纯,会坏大事。”
二皇子对陆明的印象还停留在新科状元上,端宜那丫头死活不肯嫁,父皇为此伤透了脑筋。
崔呈律继续道:“之前相爷以私访为名将陆明调离京城,就是为了能暗中联系北狄国师。陆明此人长袖善舞,媚上欺下,为了权势能毫不犹豫地出卖好友……”
虽然二皇子觉得崔呈律此言,大有排除异己的意味,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就是这个陆明掉链子呢?
“挡我者死。”二皇子阴沉道,“你最好给我想个办法解决掉这几个麻烦,最多三日,我要班师回朝。”
三日后,就是北狄人来议和的日子。
二皇子这般急功近利,崔呈律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