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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夫君,拜过天地洞过房的。”

崔呈衍做了个很长的梦,可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二皇子将从他营帐中搜出来的书信拍在桌上,厉声质问他,为何要出卖大齐。

崔呈衍一脸错愕,他在书信与二皇子之间来回扫视,很快便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北狄人三番两次偷袭粮草,庆王世子率兵出征总有埋伏,不过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人做了叛徒。

那晚,他被二皇子的近身叫了出去,回来便觉得自己的东西似乎被动过。

凭着记忆,他找到了那处不寻常的地方。

崔呈衍看着自己的笔迹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笑。

苏相……果真只当他是颗棋子。

崔呈律……也没把他当过弟弟。

他和崔呈律,师出同门,跟同一位夫子学的写字。小时候,崔呈律就曾模仿过他的字迹,帮他抄书。如今,可谓是重操旧业,岂不是信手拈来?

崔呈衍还来不及处理,就被二皇子抓了个正着。

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这样移花接木到了他身上。

背后相关的若干人等,都撇得干干净净。

想必崔呈衍早就开始谋划了,不然以此罪的严重性,作为堂兄的他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苏相想要的是他崔家的全部,留他一个崔呈衍,只会碍事。

“我只有一个要求,”崔呈衍举起手,面无惧色。“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