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乱来了,殿试求稳即可,怎么能冒险呢?”
在一个中立派和一个主和派之间,他这个棱角分明的主战派就显得很激进了。
段严说的没有错,他就是在赌。
崔呈衍不仅在苏相这做卧底,苏相还希望他能去卫将军那做卧底。
君心难测,皇上到底是想打还是不想打,谁也说不清楚。
“明犯大齐者,虽远必诛[3]。”
他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威严的君王,却是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所以,崔呈衍觉得,他这状元之位,应该是稳了。
“这么自信?”温良取笑他。“说不定人家皇上想的是,这黄毛小子初出茅庐就敢这么横,太不稳重了,一定不能点他为状元。”
虽然不能亲眼见到崔呈衍在金銮殿上陈词的场面,但温良始终觉得,他的崔小公子,一定是侃侃而谈,最自信张扬的那个。
三日后,殿试结果揭晓。
温良说什么也要崔呈衍体会一次亲眼看榜的乐趣,一大早就提溜着他去了。
“让让!麻烦让让!”
崔呈衍挤到人群前,怒放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子行!中了吗!”温良没挤进来,在人群外大喊。
崔呈衍看向皇榜,唇畔的张扬逐渐消失殆尽。
一瓢冷水从头到脚地浇灌下来,让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