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姐儿仔细听了会,没听到啥新动静。
她以为是野猫路过,便没放在心上。
“爷……奴家今晚就是您的人了……来,走这边……”
路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温良忍耐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你!到底想怎样!”
他不是任人玩弄的小倌儿,不是秦楼楚馆卖笑的风尘子。明明是一片真心想换一个朋友,可为什么崔呈衍却总是这样羞辱他?
崔呈衍红了眼,阴鸷地看着他:“我能怎样!”
除了最开始那个气愤上头的吻之外,后面的亲近更像是试探。
“温良,”他再一次认认真真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一次又一次地将心剖开,你却从未信过我。”
“这样的你,还有资格质问我么?”
一声叹息,似有似无。
崔呈衍眼中的星辰逐渐熄灭,他平静地说:“我以为,你是心悦我的。”
哀莫大于心死。
既然良良总怀疑自己的价值,那大家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呵,什么温水煮青蛙,这种笨方法,也就景言那样的傻子会用。”他说。“温良,像你这种对人好已经习以为常的人,该不会以为,任谁都要对你的好予以回应吧?”
心越跳越快,话到嘴边也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