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真诚地看着他,尽量不去想他们曾有过的“亲近”。
心突突地跳的很快,但他仍然保持着微笑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法多,本事大。你说的交易……也许可能八成大概,只不过是因为愧疚想补偿——冲喜并非你所愿,这不怪你。”
说到这,温良突然叹了口气:“原先我以为,送上门的银子,我会不要白不要。可时间久了我发现,无功不受禄,这句话在理。”
“子行,你越避着我,越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温良的眼底漫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问道:“我真的……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么?”
刺骨的寒风在空中打了个旋,如刀割般刮在脸上。
巷子里的气氛很安静,崔呈衍收拢掌心,将那枚神通广大的平安符紧握在手心。
“时至今日……良良竟然还在问我……这种问题。”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也许是恰好有风刮过,温良听不太清。
“什么?”他蹙眉,却冷不防被人拉进了怀里。
一个温暖又熟悉的胸膛。
温良不敢动,他怕一开口,就泄了自己的底气。
崔呈衍死死地将他禁锢在怀中,那样偏执的眼神,就像一头围猎羚羊的孤狼。
“温良,你当真不知道么?”
不再叫他良良的崔呈衍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可温良却觉得,他完蛋了,他要被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