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同温夫子一样,温和有礼,脾气极好。
崔呈衍还记得,在青州书院读书的时候,他带着其他学生故意刁难家境贫寒的温夫子。本以为温夫子会告到院长岑夫子那去,但温夫子却没有这样做,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训诫他。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温夫子眼中带笑,声音清润。“日后莫再犯了,小心让岑夫子知道又该挨罚了。”
温夫子说,他有一个与他们一般大的儿子,所以每每看到他们就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舍不得批评。但话又说回来,若是谁的功课做的不好,温夫子却又是严厉,这让崔呈衍不禁心疼起温良来。
就此别过,阿良。
崔呈衍放下茶杯,门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个点了,还有谁会来?
崔呈衍心中很是奇怪,但他还是快速地回到床上,拉好被子,假装自己仍在熟睡。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温良。
崔呈衍侧卧着,恰好能看到门口的情况。温良好像没有发现崔呈衍正在暗中观察自己,仍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悄悄地走进屋内。
崔呈衍赶紧闭上眼装睡,装作不经意间翻了个身。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
温良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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