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不知从哪儿跑来的两只猫,趴在墙头上喵喵叫。
平儿看的有趣,就吩咐小丫头去拿了些吃的,那两只猫好像通人意,从墙头上蹿过来,跑到廊下蹲着,伸长脖子,吃的很香甜。
小丫头说道:“听说三姨娘那里养着一只狸花猫,这两只也是杂色狸花,又小些,不知是不是三姨娘那里大猫生的。”
正说着,翠菊从外头来,对平儿道:“姑娘晚上也没正经吃东西,该不是今儿出去累乏着了吧?空腹可不能泡太久,怕头晕。”
平儿本来正在看两只小猫吃食,也恰好听到屋内星河仿佛叫了声,平儿便开了门向内:“姑娘可洗好了?”
屏风后一阵水声,继而是星河道:“你等等,再过一会儿……”
平儿“哦”了声,也没在意:“没不舒服吧?”看着那扇窗户半开,怕她才出浴被风吹了反而不好,当下忙先去关窗子。
星河轻声:“没。”又有点不耐烦似的:“别瞎操心。”
平儿嗤地笑了:“我只问了一句就这样。”
说着,门外小丫头道:“这两个猫儿打起来了。”
平儿忙跑出去看热闹,便也没再管里头。
屏风之后,星河的手遮着胸前,扭着头:“你这混账……”她没法看李绝,只压低了声音呵斥:“你是疯了?这是要干什么?”
李绝不能回答。
仿佛是练功练了太久,浑身的血都在涌动,下腹的感觉尤其强烈。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看到了星河的缘故。
“你还不出去!”星河恨恼羞窘地看了他一眼:“是想让我叫人来不成?”
李绝没有出去,而是一步步到了浴桶旁边。
星河给他吓得紧贴在桶边上:“小绝!”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她仰头望着李绝灼灼的双眼:“你知道点好歹!”
李绝的呼吸很是粗重,涩声:“我、我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很渴,也很干,就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面前的人是水润的,是甘甜解渴的。
“姐姐……”他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缓缓俯身,双手探出,几乎要握向星河的肩头,却又硬生生地停下,捏住了两侧的浴桶边沿。
但就算如此,他整个人伏在上面,居高临下,眼神更是如同饥饿许久的野兽看到心仪的猎物一般,那种压迫感却是不言自喻。
星河几乎无法呼吸,原先还觉着燥热,现在竟觉着水都凉了,冷的她恨不得立刻逃开。
李绝身不由己地靠近,手仿佛也要松开浴桶,换到她身上:“姐姐……”
他还不晓得自己喝了的那东西已经起了效,而觉着是自己的念想如同野火般骤起:“姐姐我……”
他的手抬起,发着抖,想要碰触她的脸。
星河看他越来越靠近,把心一横。
抬手向着他的脸上挥去。
“啪!”湿淋淋的小手打在李绝的脸上,却一点都不疼。
但那淋漓的水甩在脸颊上,却让李绝的神志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忙站直了身子,眼神在瞬间有些茫然,似乎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外头,猫儿的叫声大了些,是平儿着急道:“快去拿个东西把它们分开,好好地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丫鬟们乱跑一气,想必是去找物件。
星河生恐平儿或者别的丫头再进来,握着发麻的手,颤声道:“你还不出去!出去!”
李绝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会儿隐隐地已经察觉有点不对了。
生怕吓到星河,他将双手拢在腰间,以垂落的袖子遮住身上的不便:“姐姐别生气,我、我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星河心里已经生了气:“你还敢说……你先出去!”
李绝退后两步,略略地有点头晕。
便在这时,他突然想起酒楼里赵三爷跟吴征潼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以及自己临走的时候,戚紫石没说完的那句话。
“那不是茶……”李绝到底是聪敏的,惊而喃喃:“该死!”
星河看他转过身,也顾不得了,忙探手把旁边搭在架子上的中袍拽过来。
中袍披在身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她心慌意乱地起身,拢着袍子,摇摇晃晃地往外要出来。
不料一时心慌,加上泡了太久有些不适,抬腿出浴桶的时候,身子晃动,脚下踉跄。
李绝听见动静,回头就看她往地上倒过去。
他忙掠了回来,俯身抄手将她一扶,在星河跌地之前,堪堪将人抱入怀中。
星河身上的水没有擦,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缎子中袍,如今那密缎给水一湿,紧紧地贴在身上,一时勾勒的娇躯玲珑,纤毫毕现。
李绝因为料到自己是误喝了药,本来已经尽力把那欲念压回去了。也幸而他从小儿修道,清心诀是最熟的,只要不去想,勉强可以跟那药性抗衡。
谁知如今把星河一抱,那丝薄的一层缎子近似于无,就仿佛他直接贴着肌肤抱紧似的。
手底下香绵玉软,而她没有系带只是用手攥着的袍襟,难以尽数掩住那无限风光。
那般高低起伏,白雪红梅,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尽数落在他的眼底!
若李绝对星河无意也就罢了,偏偏他心里最想的也是这个……如此折磨,简直要将他高筑的心房给击垮了。
星河完全没想到自己竟是弄巧成拙,羞窘无地。
望着李绝盯着自己的近乎痴迷入魔的目光:“小绝……”她不敢松开自己握着袍子的手,“放开。”
“我不,”李绝没法再听她的,他的目光像是个最混账的登徒子,肆意的在姑娘的脸上身上调戏:“我不,我想……”
手上已经用力,掌心印在深陷的细腰上,想握紧,握的更紧。
不由自主地,身子已经开始主动向着她靠拢。
挨着她,他那没法儿宽慰的地方才能快意,而那快意,是他梦中都无法比拟的鲜明跟强烈。
没有之前的重重衣衫遮挡,星河也察觉了,贴着皮肉的东西,这个尺寸,却不像是扇子之类。
难道是他在衣裳底下带了刀?
她不安地动了动,想要从他怀中挣开,这么一蹭,换来的却是李绝一声闷闷地低吟,忍痛似的。
星河一惊:“你怎么了?”
李绝的眼神已经有些迷茫:“姐姐别怪我……我喝了他们的药……”
“你说什么?”星河睁大双眼:“谁的什么药?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是、那种不好的……”李绝咬紧牙关,闭上双眼,脸上已经是轻粉色,可虽如此,手却仍是紧紧地扣着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