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霄虽去过王府,只是多是靖边侯带着,逢年过节请安而已。
但现在他也记挂李绝,竟浑然忘我。
这日容霄往外头打听消息去,他还没回来,星河却又得了另一个消息。
原来庾清梦竟病倒了。
星河听后,心里很担心,又过意不去,知道是昨儿走的那一趟,不知怎么竟让四姑娘害了病。
她禀明了苏夫人后,苏夫人便派了两个嬷嬷去宁国公府问安。
下午嬷嬷回来,说是四姑娘受了风,正在请医调理。叫不用担心。
星河正记挂此事,容霄跑了回来,却兴冲冲地拉着星河:“三妹妹,我打听清楚了,我一位朋友,跟王府当差的一个侍卫相熟,他很清楚道兄的情形。”
星河没想到容霄办事这么妥当,忙问究竟。
容霄道:“据那人说,道兄在王府很受王爷器重,差事也是很清闲的,王爷大概是因为他是陆观主的弟子,所以格外优待,据说……道兄还支取了三个月的饷银,一个月仿佛有六两银子,比王府任何管事的月俸都高呢!可见王爷待他不错吧?”
平儿在后听见饷银,立刻想起小道士放着的那两锭银子,虽星河没提小道士醉中的话,但平儿听到容霄说这个,哪里还猜不到?
本来对于昨晚上李绝突然闯入的事,平儿非常不快,可是听了这个……敢情小道士是故意地支取了银子来给星河的。
而且看样子他是一文钱都没有藏私……这个却击中了平儿的心坎。
星河在意的不是这个:“没细问问,有没有人为难他?”
“哪能呢,”容霄断然否认:“那侍卫大哥说,原本戚先生是王爷身边的,如今竟拨给了道兄随身跟着,这般宠幸,人人都不相信呢。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听说昨儿……好像是王爷带了道兄进宫去了。不知是做什么。”
“进宫?”星河简直匪夷所思。
小道士去王府当差,已经超乎她的想象,怎么这么快突然进宫?
容霄却给出了解释:“早先陆观主也常常奉诏进宫,想必皇上是听说道兄是陆观主的弟子,所以也好奇一见罢了。哎呀,这么看来,道兄将来可算是前途无量的了。”他说着又瞧着星河,意味深长地笑说:“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虽然容霄说的都是好话,花团锦簇,但星河昨晚上听小道士亲口说过那些耸人听闻的,所以心里竟无欢喜之意。
所以也没注意容霄最后那不同寻常的眼神。
原来,容霄因为隐约地窥知了小道士对星河的意思,容二爷自己虽不是个俗人,但想来以靖边侯府的规矩,若是要嫁女儿,总要寻个门当户对的,道士却是不成。
可如今见李绝在王府如鱼得水,将来若真的要跟星河议亲,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所以他才真心的高兴。
星河浑然不知容二爷心里想的什么,但她清楚,容霄打探的到此为止,便没有再追问,只能再另外想法儿,或者等李绝来的时候,再亲自问他。
平儿因知道那银子的来历,私下对星河道:“没想到念经的月俸这么高,连我都真的想去学这个了。”
星河瞪了她一眼。
平儿笑道:“要是这样,一年就是七八十两的银子,就算身份上差些,有了这个怎么也可以。”
星河突然说:“要是没了这些呢?”
平儿怔住:“什么?”
星河道:“要是他……不在王府当差,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呢?”
平儿张了张嘴,终于撇嘴道:“又试探我呀?哼,问我做什么,自己心里不是都想好了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算说破了嘴又能怎么样?对了,明明他在王府好好的,怎么说这话?又特意叫二爷去打听,难道有什么不妥?”
星河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轻声道:“我在想,实在不成,咱们还是得想个法儿,仍旧回县城里去。”
“什么?”平儿大吃了一惊。
星河看着她骇然的脸色,欲言又止:“现在还不好说,回头我想好了,再打算吧。”
平儿却知道星河绝不是那种心血来潮随口说说的,她既然开了这口,就应该是认真想过回县城。
但是,这才在京内立足,又不用去嫁老头子了,好好地怎么又要回去?
何况小道士也在京城,难道她又要抛下小道士?
平儿一叶障目,哪里想到,星河这般打算,正是为了小道士。
本来星河想明儿去国公府探望庾清梦。
谁知傍晚时分,宫内突然派了数名内侍,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口谕,传苏夫人以及三位姑娘,明日进宫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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