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钱，赵康叼着烟，数了数手里的零钱，长满肥肉的脸抖动了几下，甩出肥肉的波纹：“那必须的呀，妹子就跟着我好好干，听哥的话哈。”

赵康离开，离开时还摸了她一把，何酥忍气吞声，他走后，她看一眼三轮车里熟睡的儿子，抹了把眼泪，继续摆菜。

能怎么办呢，赵康是这条街菜贩子的头头，借故收保护费的，不硬气的都得给他交点。

能怎么办呢，何酥心里苦，看着沾满泥土的粗糙双手，回想自己这双手也曾经是细长柔软的，连件衣服都没洗过，可是现在，上面疤痕满布，手掌结茧，指头粗大，再摸摸脸，甚至有一种摸猪皮的感觉，硬的划手。

她把脸埋在膝盖上，蹲坐在地上默默哭起来，从她高二辍学跟着小混混张成龙开始，噩梦也就开始了。

菜贩子来结账了，嘟噜嘟噜一阵子，把菜价和钱数说了一遍。

何酥的脑子跟不上，讨好笑道：“大哥，让我先算算行不行。”

菜贩子一脸不耐烦：“算什么，这里明账的很，再说你就进这点，还算个屁啊，你快点拿钱，我还得去下一家呢，耽误了时间你赔我经济损失啊。”

第426章 学霸只学习不早恋

他的声音很大，何酥担忧的看了一眼儿子，决定息事宁人：“行行行，我马上给，求大哥小点声，我儿子还在睡觉。”

菜贩子“切”一声，小声道：“一个罪犯的儿子还那么在乎，往后也是个小混混吧。”

何酥听到了，不敢反驳，若是回到高二那会，她是有名的小太妹，扇人堵人的事没少干，可是社会教给她收敛，她早就不敢了。

天已经泛白，周围不再黑暗，混乱也慢慢规整下来，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了，何酥放下了心来。

菜市场渐渐热闹起来，何酥也卖力的吆喝着，儿子跟隔壁摊的孩子玩，她也顾不上。

卖了几斤芹菜和西红柿后，何酥刚要喝口水，就看到隔壁摊的玲姐拎着自家儿子气汹汹的过来了，儿子脸上还有红痕，一看就知道是玲姐扭的。

她气恼不已，将儿子抢过来抱入怀里，怒道：“玲姐，你这是干嘛，小孩子而已，你一个大人怎么可以对小孩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