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蹲下去虚虚摸着张睿的脸颊，满脸地慈爱和不舍。

方展羽打出一道轻柔的暗芒到张睿身上，下一刻张奶奶就看见自己的孙子慢慢醒了过来。

张睿先是一脸茫然，接着便看清了奶奶的样子。

他不敢置信地叫了声：“奶奶？”

老人家瞬间老泪纵横：“睿睿乖，是奶奶，是奶奶。”

她跟了孙子这么久，一直只能虚虚地看着他感受着他，还是第一次得到了回应。

张睿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一下子看见了最疼爱自己的奶奶，从前祖孙相伴的时光涌上心头，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的遗憾直冲心底，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伸手去抱奶奶，叫道：“奶奶！”

但他一下子抱了个空，猛地呆滞起来。

张奶奶虚虚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安抚道：“睿睿乖睿睿不哭，奶奶有福呢，到底还是见到你最后一面，我们睿学习那么好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奶奶到地底下见了你爷也能让他安心，你们老张家祖坟也该冒青烟了。”

没了那一点魂晶的力量，老人家的魂魄已经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很快就要抵受不住冥冥中的轮回之力，进入轮回之中了。

“奶奶，奶奶，对、对不起，对不起……”张睿终于反应过来，一边胡乱地去抓奶奶的魂魄一边大声地哭泣，不断说着对不起。

他不是不知道奶奶生病，爸爸说让他考完试再回去也来得及，学习很重要，付出的不止是时间还有大把的金钱，关乎着他们全家的未来。

他以为奶奶能等到他的，他以为那么疼爱他的奶奶一定会撑着等到他回去的。

张奶奶叫了声傻孩子，终于还是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张睿又伏地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抬头看向方星琢几人，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方展羽又是熟练的一道暗芒打出去打在张睿身上。

张睿眼睛一翻，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