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地吞咽着灌入口中的酒水,头部无力地微微后仰,露出了他白皙而修长的脖颈,而上面小巧的喉结,正随着他一无所知地配合着施暴者缓慢地上下滑动着。
无法吞咽的酒水争先恐后地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水红色的唇瓣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贺沢诚一副天真又迷茫的模样,配合着他被酒水打湿的衣襟,那副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十分能勾起人的破坏欲。
而向来乖乖牌的伏黑惠也不例外。
伏黑惠现在有一种很想要破坏些什么的冲动。
他不想要摔桌子摔椅子,也不想要和最开始的那个酒鬼一样摔酒瓶。
他想要……
伏黑惠垂下的睫毛慢慢抬起,看着贺沢诚被弄得乱糟糟的样子。
他想要破坏掉这个人。
说不上来是那天的梦影响了自己,还是梦本就是自己潜意识的体现。
雨天伏黑惠试图委婉地掀起一角,狡猾地以退为进的冲动表白,或许是梦的影响,又或许是自己本来的愿望。
而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伏黑惠是个遵从实际的人,那些哲学化的人生思考与他无关。
就像小时候的他渐渐不再思考伏黑甚尔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人渣,而是静默地接受了伏黑甚尔不会再回家的事实一样,伏黑惠也没有纠结他对贺沢诚的欲求原因。
他只需要知道,他确实想要得到贺沢诚,疯狂地想要得到他就够了。
夏油杰捏着贺沢诚的下巴,指尖像挠着一只猫儿一样,如同若有所思般轻轻挠了挠,看着贺沢诚仰头看着他的雾蒙蒙的眼睛,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夏油杰不同于任性肆意的五条悟,也不同于贺沢诚的任何一位前任,他做事很讲究情调。
他会笑着吸一口烟,然后在白色的烟雾后声音低沉又温柔地跟你调情,明明近在咫尺又不让你看清他的脸,等你能看清他的时候他又会带着笑意亲吻你的耳朵。
这种富有情调、忽远忽近又撩人的狡黠就是夏油杰惯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