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昨天他和真希对贺沢诚的那种态度，狗卷棘犹豫了一下，也没再坚持叫他们来，而是自己赶来了。

狗卷棘找不到的胖达正在校长办公室。

“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贺沢诚？”胖达犹豫着对夜蛾正道说道。

在他记忆里，他才刚诞生不久后，曾经有一个金发少年温柔地抱过他。

那是他见过的，除夜蛾正道之外的第一个人类。

金发少年有着连咒骸都有所动容的昳丽容貌，可最让人瞩目的是他那双清澈又悚然的重瞳。

“胖达。”他记忆里的少年笑着唤他道，然后转过头跟一旁尚还年轻的夜蛾正道说话……

夜蛾正道沉默地点了点头。

作为同属擅长咒力操控的术师，聪明又乖巧的贺沢诚自然格外地讨他的欢心。

作为夜蛾正道最喜爱的弟子，贺沢诚自然是见过胖达的。

“百鬼夜行……是不是有什么内情？”胖达问夜蛾正道道。

胖达相信夜蛾正道看人的眼光，而贺沢诚本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

然而夜蛾正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语气沉声道：

“……我尊重诚的选择。”

“别再问了，胖达。”夜蛾正道说完后，神色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室内昏暗的光线带着难以抵抗的压抑落在两人心头。

就像那个人的人生，带着难以抵抗的黑暗，堕入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