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聊了一会儿便被伏黑津美纪给赶走了。
“呐,惠,你也很忙的吧,不必担心我,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哦,到时候再来接我吧。”
伏黑惠拗不过她,只得往家走,仗着自身有咒力,习惯性地抄了小道,然后意外地在一条堆满垃圾的小巷里捡到了一个嘴角带疤的黑发男人。
男人在一堆黑色袋子装着的垃圾堆中,静静地睁着眼睛靠着一个巨大的猫猫玩偶,那副毫无声息的模样让他奇异地看起来和这只玩偶没什么两样。
当时天色也昏暗,小巷里一切都模糊不清,要不是那只巨大的猫猫玩偶有着一双罕见的金色眼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贺沢哥,伏黑惠还真注意不到这里有一个人。
“喂!”伏黑惠赶紧蹲下来,查看男人的情况,奇怪的是,男人身上没有任何伤,但就是一副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模样,仿佛一只巨大的玩偶,让伏黑惠困扰地挠头。
不管怎样,先收留他一下吧,有什么事第二天再说。
「堕落。」
什么才是「堕落」?
贺沢诚扑倒在床头的柜子上,神色痛苦地一把挥落了床头的玻璃杯。
在极为明亮的阳光下,透明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变成一堆晶莹的残片,脱离了阳光的注视,淹没在黑暗中,点点晶莹的水色在玻璃上闪烁,像是未尽的泪水。
贺沢诚双手撑在柜子上,轻轻晃着头,黑色chocker圈着他修长柔软的脖颈,上面银色的小锁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摇晃着。
贺沢诚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他们曾经的冷战与争吵,那个关于五条悟到底是喜欢他本人还是喜欢他的身体的问题。
当时的五条悟答不上来。
那么今天的五条悟就答得出来吗?
贺沢诚正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一只手突然捏住了他的后颈,时轻时重地揉按了起来。
贺沢诚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朦胧的水汽转瞬便凝成了泪珠从眼眶中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