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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沢诚的眼神渐渐变淡,然后无聊地移开了眼,重新闭目,假寐打发时间。

然而他却听到了怒气冲冲的脚步声靠近了自己,还有孩子们惊慌躲避的杂乱的脚步声。

贺沢诚对现在的禅院甚尔毫无兴趣,他表情如常,像什么都没听到那样依旧合着眼,懒得搭理对方。

然后他就听到面前的年幼的天与暴君,压低了稚嫩的嗓音,对他道:

“你对他们不感兴趣吧,我能感觉到。”

贺沢诚依旧不理他,然后他又听禅院甚尔道:

“我,是特殊的对不对?”

禅院甚尔的声音带着一种轻佻的笃定,可贺沢诚偏偏听出了一种忐忑。

贺沢诚睁开了一黑一金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他。

“是因为我是天与咒缚吧,”禅院甚尔慢慢道,边说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你是怪物,而我也是这里唯一的怪物?”

贺沢诚眼瞳轻轻颤了颤,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需要那些垃圾呢?”禅院甚尔说着,坐到了贺沢诚的榻边,垂眼看着他低声道,“既然决定了偏爱我,为什么不更彻底一点呢?”

殿内因为孩子们都噤若寒蝉,即使禅院甚尔压低了声音,大家依然将他的话听得很清楚,不禁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禅院甚尔却只是定定地看着金发诅咒,他知道他这话说得非常大胆,他一旦猜错了或者激怒了对方,说不准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像个疯子一样地去赌了。

因为,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得到的偏爱,这种偏爱像粘稠的蜜糖一般让他难以割舍。

禅院甚尔渴求这偏爱,贪心于这偏爱,他想要得到这份偏爱,彻彻底底的占有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