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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寒风越来越凛冽地往他那破碎的心脏上吹,这种越来越强的不好受折磨得贺沢诚越来越焦躁起来。

最后贺沢诚不再往前飞了 ,而是一脸苍白、面脸冷汗地降落到了一片空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联系,像风筝后坠着的线一样紧紧禁锢着他的心,迫使着他回去,回到禅院甚尔身边。

那个强大的金发诅咒离开了,禅院甚尔知道自己该庆幸的,庆幸对方对自己没有杀意,庆幸对方对自己没有兴趣。

可是他却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头,伸长了脖子,看着那飞快远去的身影,到最后甚至踮起了脚,希冀能将那越来越小的身影看清楚。

奇怪,我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禅院甚尔不情愿地想着,那可是能轻而易举杀死自己的人啊,他应该高兴才对。

然而在那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野中时,禅院甚尔心中却突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这种酸涩太过浓烈,又夹杂着令他不解的无怨无悔,搞得禅院甚尔无比烦躁。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皱着眉头重新走回了危险重重的树林,寻找出去的出口。

禅院甚尔对于如何出去完全没有头绪。

这里是禅院家锻炼术师的训练场,而他身为出生就0咒力的天与咒缚自然是没有来过了,所以对这里的地形也极为陌生,完全不熟悉。

这时,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什么无形地线在拉扯着自己往线的另一端走去。

禅院甚尔思考了一下,决定顺从自己的直觉。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贺沢诚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脏的痛苦减轻了,同时,他感觉到那持着风筝的线的另一端在温柔地拉扯他,拉扯他向那人靠近。

贺沢诚脸色难看起来,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不喜欢,那种温柔他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