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了亲的男人,却突然?有女子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自称原配。
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陈大江想要扯回自己的衣领,试了几次无果,眼看客人连酒都不?喝了,笑着安抚:“我不?认识他?们?……大家吃好?喝好?,张管事,给他?们?每桌送上一盘花生米。”又看向众人,歉然?道:“今儿打扰了诸位喝酒的兴致,花生米算是?赔罪。”
他?拱手道歉,这才压低声音道:“月娟,这些我都可?以解释,咱们?别?打扰了客人。出去再说。”
杜父奔波了一日,此时疲惫不?堪,加上他?本就体?弱,这一生气,整个人气得胸口起伏:“你解释,我们?都听着!”
“这是?别?人的铺子。”陈大江一脸为难:“爹,咱们?去对面说。”
楚云梨狠狠把?他?丢了出去。
陈大江噔噔噔后退数步,撞着了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子。
刚刚才被安抚下来的众人听到动静又看了过来,有些喜欢在此喝酒的人已经开?始出主意?:“陈东家,这也忒欺负人了。听说这跑到铺子里闹事按律会被入罪,他?们?不?依不?饶,你也不?用客气,直接让人去衙门?报官。”
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附和。
楚云梨颔首:“对,我也觉着需要到公堂上去分辨一二。”
她?指着众人桌上的酒壶:“这酒是?我杜家祖传的方子,不?知道怎么就改姓了汪,确实得让大人帮我们?问个清楚。”
听她?再次笃定地?说酒坊是?他?们?的方子,众人面面相觑。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这几个人是?上门?闹事的。
可?这闹事的人比东家底气还足,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今日之事,打了陈大江一个措手不?及,他?万没想到祖孙三人会出现在此,且一点都不?好?糊弄,非要把?事情闹大。如果事情传到汪家人耳中,他?又该怎么办?
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下愈发焦急,伸手去拉楚云梨的手:“咱们?出去说。”
楚云梨手一抬,避开?他?的拉扯,率先走到了大街上,在人群中站定,道:“就在这
里说!”
陈大江:“……”
街上的人比酒馆还多?,还不?如就在里面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看向对面食肆:“你们?应该还没吃饭,我们?去对面,我请客。”
“说得那么大方,你的银子还不?是?用我杜家方子赚来的。”最让人恼怒的是?,杜父就因为差了点药钱丢了一条命。
那点药钱,于陈大江来说,就是?抬抬手的事。
这么一想,杜父简直死得太冤枉了。
陈大江面色尴尬:“月娟,咱们?先坐下来,我听我解释。”
一行人坐下,陈富贵和他?们?想法不?同,他?只?担忧自己的酒坊能不?能开?起来,急切问:“这方子到底是?谁的?”
“自然?是?我杜家的!”杜父飞快答。
陈大江没有否认,只?苦笑道:“事情发展到如今,实在非我所愿。当初我说,进城后被人偷了银子是?真的……十多?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当时我拼了命想要拦住贼人,结果没能拦住不?说,还被扎了一刀。”
楚云梨似笑非笑:“汪姑娘刚好?路过,救了你?”
陈大江:“……对!你怎么知道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嘛。”楚云梨满面嘲讽:“我只?问你一句,汪姑娘知不?知道你已有妻室?”
陈大江垂眸:“一开?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