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虽知道来这馨霞阁大闹必定会被责骂,所以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但是当面对眼前正勃然大怒的主家来说,依然被吓得不轻,瑟缩着身子,依旧猛地朝着地上磕头。

而且即便头部已经被磕地血肉模糊了也不停下,那人虽不敢大声辩驳,但是嘴上竟还念念有词。仿佛真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花蓦林瞧了,不免心生疑虑:“莫非那边真出了什么事,所以这丫鬟才明知会冒犯主家,也要前来禀告?

想来自己最近确实因为她之前所做的种种恶行而对她心生厌弃,懒得搭理甚至故意对其视而不见,就连她最近的百般殷勤讨好都以最近工作繁忙为由而推辞,难道是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

到底是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妾室,有多年的感情积累。

想来也是十几岁就跟了自己的,又回忆起她从前初入府时的天真烂漫,美好又纯真,令人怀念。

于是当下就动了恻隐之心。

宁姨娘家里也是个做小买卖的,因有生意往来于花家,又艳羡于花府的滔天富贵,遂竟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与人做妾。

本来,他家境虽说与花家相比,相差千里,但是好在也有个自己的营生,怎么也算是吃穿不愁。

如若是给女儿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当个正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宁家一家子都是那贪慕虚荣富贵的,既已瞧见了花府的家大业大,也不论什么名不名分的,只一门心思将自家女儿塞给花蓦林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