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都灭了,只有窗户外的路灯还发出惨白的灯光。
喻泱被看得不自在,别过头去,“真的很土。”
以十几年后的科技来说,大头贴的确是时代的眼泪,可是从前没有那么多的花样,即便喻泱自己也有胶卷相机,冲印也要花自己的零花钱。
她宁愿花钱去快速留下痕迹。
可是别过脸就看到了仪容镜里的两个人。
自己和魏疏,魏疏看着自己。
“我想去。”
魏疏的看着喻泱,看着她蓬松的头发,课间的时候臭屁得用小卷筒卷着,还要塞几根笔来表演杂技。
a班在对面,但是小卖部在这栋楼后面一点,再边上就是操场。魏疏偶尔会来买饮料,前面三个班也都往这边,一个年级一层楼,不少人结伴路过。
魏疏经过f班的时候看一眼窗户,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喻泱。
这段时间她常常这样。
可能是捅破了那层遮掩,反而让她变得坦率起来,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有些渴望一旦放出笼子,就不可收拾。
喻泱非要一雪前耻,让魏疏追追她。
其实很有趣,只不过那点有趣在这个瞬间也飞了。
又换回来了。
魏疏看着这人眨眼如振翅的睫毛,眼下的阴影,似乎浑身上下都被沉郁笼罩,喻泱有的活力仿佛被十多年的时间差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