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一枚素戒,看起来真的平平无奇的样子,连一颗钻都没有,凌然将戒指放进口袋,心说好在关澈没有丢进泳池,不然要找出来恐怕就比较麻烦了。

第二天凌然一醒过来就直接收拾东西出发去了市。

市距离a市其实有点远,而a市毕竟是市中心,市地处偏僻相比起来则显得节奏慢多了,也没有a市那么繁华热闹。不过这里最出名的是各种特色小吃还有很多古城胡同,所以旅游业一直以来都发展得不错,凌然下飞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买束花去了楚父楚母的墓地。

他一身黑色的西服,手中一捧纯白的百合花,神色肃穆凝重,脸色比雪白的衣领还要白,眉深目挺,除了年轻俊秀之外很容易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削痩和冷淡。

几乎是一下车,就吸引了很多年轻女孩子的目光。

不过看到他怀里的花和脸上的神色,又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都不太敢上前搭讪。

墓园在郊外,周围都十分安静,上午的阳光从稀疏的枝叶洒下,在大理石墓碑下投下深浅不一的光影。

凌然将百合花放到墓碑的前面,又将上面的照片擦拭干净,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转过身却看到一对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妻也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

等他们走进的时候,凌然才终于认出他们是谁。

当初楚寒父母去世的时候名下还有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因为地段不错,这些年光升值就升了不少。

虽然房子没租出去就这么空置放着,但一直都是邻居在张叔张嫂在帮忙打理,他们和楚父是好朋友,当年楚父楚母去世时候也没少出过力,而凌然每次回来都会过来看看他们给,倒是没想到这次直接就碰上了。

凌然愣了一下,眼眶还有些红,有些不自然地勉强笑了笑:“张叔张嫂。”

旁边的张嫂看在眼里,问:“小寒啊,你今天回来的?”

她也算是看着凌然长大的,他儿子儿媳这两年工作被调到了外地,一年都回不来几次,看到凌然这么孝顺乖巧,又想到他的遭遇,心里真是又心疼又喜欢。

她转移话题,说:“这次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关澈那孩子呢?”

她记得以前每次回来,凌然身边都会跟着一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当时她就觉得能让凌然把人带回来的肯定关系不一般,后来一问才知道是男朋友,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长久,一是两人身份差距太大,二是关澈那样家庭背景的孩子,恐怕不怎么会心疼照顾人。可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还走到了最后,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