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习惯之后才会有的平静。
对此,陆一言提出了异议:“你就不觉得难过吗?明明是你擅长的东西……”
“没什么好难过的,”白战棋道,“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还要开始,一开始就不应该心存侥幸。”
陆一言:“所以你选择放弃?”
白战棋:“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谁都没有选择权,你可以挣扎,但那没有用。”
经过这两天闻声的科普,陆一言大概知道了所谓豪门可能会有的不得已,这会儿又听了白战棋的这番话,不免有些丧气。
三人此时正坐在居酒屋,是来吃最后一顿散伙饭。和陆一言撇清关系,这也是白父的条件之一。
闻声给每人倒了一杯清酒,状似随意道:“挣扎也不只有引颈就戮一种方式,隐忍和顺从也可以成为日后的筹码。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不是吗?”
白战棋接过酒一饮而尽:“瞒不住你。”
陆一言对两人的哑谜行为深恶痛绝,试图转移话题:“这么说你真的要走了,因为……最近的变故?”
其实他本意是想说因为他,话到嘴边觉得有自作多情的嫌疑。
“也不是不回来,”白战棋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和你无关,早晚会有这一天。”
“能晚一天是一天嘛,要不……”陆一言当然不希望白战棋就这么走了,“要不我找人去把你爸打一顿?打一顿就老实了,还怕不听话?”
“……”闻声和白战棋都盯着手里的酒杯,久久没有说话。
陆一言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害,就知道没戏。我总是因为知识过于丰富和你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