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声轻应了一声,“不止庆帝,还连郑诺一起。
既然摆在桌面的赌局注定会输,那就趁着底牌掀开之前把桌子给掀了。”
宋茯苓认同至极:“庆帝被杀郑诺自然也不用留,若谢祁不中用,那便只能再等等。”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当日,自清晨开始上京都城就陷入一片喧闹和喜乐之中。
街上叫卖的货郎,巡回的杂技演出,各家各户都挂出自家精心制作的花灯,复延侯府也不例外。
款式精美的一众花灯中,夹杂着一只头身极度不协调的兔子,偏偏还挂在府门正中,路上簪花戴红的年轻男女远远看见这幅场面,都忍不住相视而笑。
偏偏这兔子灯的主人还不觉得有多不合适:“这些人真是没点眼光,我这灯做得多好,多大啊!”
扶桑眼中,大的东西定然是不会差的。
头顶紧接着响起姬寒的声音:“纠正一下,头是我做的。”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扶桑就想推卸责任:“就是你这个头太大了,别人都在笑你呢!”
“胡说!”姬寒即刻反驳,似乎又要说什么狠话,余光留意到走近的人影顿时咽了下去。
转而摸起她的发髻:“笑就笑吧,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咱去挑个更大的回来!”
闻声远远听见他们又要买什么东西,交代道:“少买些用不着的东西。”
“爹!”扶桑挥开头顶的手,视线不由得被闻声不同往日的盛装吸引去:“这是新衣服,之前都没见你穿过,真好看!显得爹格外英武不凡!”
闻声在她身旁停下,替她理了理裘领上的落雪,眸底含笑:“今日好些玩,我不会那么早回来。”
“知道了,爹今天也要好好工作啊!”扶桑笑着回应。
等闻声上了马车,扶桑还没有收回视线,因为隔壁太傅府的车驾也紧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