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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又喂了一球:“郑诺。”

“什么?”宋茯苓心中纳闷,下意识一脚踩在蹴球上,意外将球停得稳稳的:“怎么会是他?我查过他的过往,他没有动机,把玩了十多年的诗画,还都是自己一点点攒的,连贿赂都没有过。”

闻声下颌微抬,示意他脚别停:“财物无所取则其志必不在小,这话放在朝堂上照样适用。”

宋茯苓稳稳踢了一脚,不解道:“我还是不懂。”

难得见宋茯苓还有不懂的时候,闻声解释:“这些年无论圣上身边的人怎么换,他都牢牢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钉在圣上的心中。

或许不是最亲的,却是最稳的。你想想其中会有的蹊跷。”

宋茯苓踢得有些心不在焉:“帝王疑心在前,能稳坐十多年就证明他远不如看起来的简单。是我大意了。”

“看球。”闻声提醒。

“可是我有个疑问,困扰我很久了。”宋茯苓忽然有些不耐烦,一脚将球踢飞很远:“当年他们为什么都要害我闻家?不是一个两个,是所有人。”

闻声从飞远的球上收回视线,看起来心情很好:“不是旁人要害,是圣上要害。他们身上不过长了圣上的嘴罢了。”

“可是……当年我闻家圣宠正浓,又是何处讨了圣上的不喜?”这便是问题的根结所在。

闻声深吸口气,转头去摘头顶的花叶:“你还是不懂,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

闻氏圣宠不错,可那是太·祖和太宗时期,等到今上继位闻氏已经如日中天。又恰逢出了张贵妃带着谢至文南下成立越国一事,朝堂后宫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