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被晨光照亮之后,房门上终于传来令姬寒精神一振的异响——
咚咚。
睡意登时跑了个干净,姬寒立起耳朵贴在柜门上,很快听见有人说话:“姬公子,姬公子?天已经亮了,咱们这船也是时候回码头休整了。”
是船上的管事。
姬寒唯恐有诈,并没有吱声,却听那管事又叫了几声,见没人答应便推门来看,房间里被褥床榻都还整整齐齐,一副早就不在的样子。
那管事有些糊涂:“哎?难道敲错房了?”说罢关门离开,问起了其他人。
姬寒收回耳朵颇有些纳闷儿,怎么好像闻声真没有找过来?难道昨天他压根就没看见自己,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他该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姬寒想到自己熬着整晚没睡,躲在柜子里扭曲成什么样心里就一阵窝火。
他忍不住想骂人,却又忌惮吵醒怀里的小扶桑硬生生忍住。可他是什么忍辱负重的人吗?
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抬手堵住小扶桑的耳朵,呸了一声:“妈的,狗男人闻声!”
复延侯府。
姬寒口中的狗男人闻声本人并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压根没想找姬寒的麻烦,说起来能探取益王的秘密还多亏了那把火。
虽然觉得这两人彻夜未归确实过分了,可闻声也没有多余精力去找,因为此刻那些挤上门的媒婆和官家夫人实在让他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