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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宋茯苓已经有了些许动摇。

“你想想如今上京城里的风光,一个励精图治的帝王绝不会犯任人唯亲的错误。”闻声一字一顿:“益王身上,定然还有隐情。”

这番话犹如铎震之音,让宋茯苓顿时醍醐灌顶。他眉眼低垂半晌没有说话,眼神游离似乎想到什么。

片刻后果然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想到个很奇怪的事。”

“嗯。”闻声示意他继续。

“今年上元节灯会,圣上携太子在朝阳坊门之上赐福,益王也在,且他就站在太子身侧。”

宋茯苓娓娓道来:“福灯升天之后,众人大多望着盛景许愿狂欢,我因咳疾又犯便不曾看几眼。”

“然后?”

“不多久抬头,隐约看见益王刚从太子背后收回手。”宋茯苓继续道:“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他目送太子离去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当真颇为奇怪……”

闻声问:“你确定他看的是太子,不是圣上?”

缓了缓宋茯苓摇头:“不确定,那日风确实太大了。”

见闻声没有再问,宋茯苓不免有些紧张:“哥,是我没有看清,早知道其中有蹊跷我当时就应该……”

“无事。”闻声很快回神:“你身体不好本就不应该操劳,当时坊门之上的夜风只怕极为骇人?”

“哥……”没想到闻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宋茯苓有片刻惊愕,而后眼底便浮上一层薄雾:“嗯,那风大得很,回来就病了许久。”

“下回这种累人的事便不要做了,有我在你自不必逞强。”

宋茯苓从未与旁人说过这些,旁人也不会问他这些。这些年都病过来了,就连宋茯苓自己也觉得病上几日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