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当即叫人进来更衣收拾,连忙赶往禁城。不多久,宫内传来消息,庆帝念相国辅国有功,免其长孙死罪。
然李岩施虐幼童、迫害妇女、触犯储君证据确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改宫刑后逐出上京,永不录用,着李世琛亲自审刑。
消息传来,李世琛面如死灰,当场撅过去。
与李家的阴霾不同,城内的百姓却因为此等变故陷入沸腾。
丰和楼大堂里有人呼:“上京大害已除,简直大快人心呐!”
有人问:“这大理寺和刑部多是相国的爪牙,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究竟是谁翻出来的?御史?”
“什么御史?是圣上身边新晋的红人,复延侯啊!就是为了不给相国徇私的机会才找到他头上!”
“只听说这位侯爷是个武将,怎么竟然还会查案吗?”
“依我看,此人不得了,当初画舫上那一球,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能文能武又得圣上倚重,往后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啊……”
来酒楼的,多半抱着闲聊说笑的心态,左右再如何说都与自己无关。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堂的哄笑说话声尽数传入二楼包房,包房中一片寂静。
侍酒的女伎见座上的人脸色不佳,心中惴惴不安:“这些人好生吵闹……不若,不若妾去赶赶?”
“不用。”男人鬓发处的斑白在暗中格外显眼,回过神尽显儒雅:“不过随性而言罢了,我上京何时如此严苛,连市井茶余饭后的谈笑也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