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不能再多了。”宋仁挥袖转身,态度异常坚决。
过了片刻听得身后传来:“仁叔人如其名宅心仁厚大爱无疆,本老爷甚感欣慰。”
这番吹捧在宋仁心里极为受用,却不想叫宋茯苓看出来,只压着嘴角冷哼一声,佯作厉色。
待出了马车,终于忍不住摸着胡子笑出声。
宋茯苓知道宋仁不过做与他看,要不然不会连酒都忘了。忘了也好,正好方便他解解馋。
掀开盖子痛饮一口,丝毫舍不得便宜身上的绒毯,待酒劲上来,不禁仰头喟叹:“痛快!”
眼角隐有星芒,不知是泪还是光。
日升日落,报晓的头陀换了两波,河面的游船却从未停过。
这日一大早,城市坊间四处都流传着同一个消息:越国三皇子谢祁带着使团即刻便要抵达上京都。
庆越两国的恩怨,也不过是从十多年前才开始。太·祖皇帝立国大庆,一众共生共死的同乡最后只留下闻氏一门,其余该杀的杀该贬的贬,堪称铁血手腕。
太·祖大能,奈何生的儿子却是个情种。太宗皇帝年轻时有一次在南边游历,邂逅了一位货郎之妻,强取回京后爱若至宝封为淑妃,连皇后都险些废了。
这位以再嫁之身一举登天的淑妃,很快为太宗诞下大皇子谢至文,紧随其后,嫡子谢至盈出生。尽管嫡子并无过错,但太宗一直对大皇子多有偏爱,临死前竟然留下两个儿子划山而治,各自称帝的荒唐遗诏。谢渺因为不足,一开始就不在储君备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