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里头喝茶, 本没有露面的打算,不想却遇上你们斗画。”这位叫姬寒的儒修轻身下地,第一件事不是与人行礼, 而是拎起落至前胸的发带潇洒抛于背后。
“岑夫子说得对, 与闻道友的夜行图相比, 我这副仕女图就相形见绌了, 俗气。”
他人所到之处,众人皆分作两行,经过闻放身边时, 卷起的余香让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啧啧, 这是什么人间油物?”金满满也眯了眯眼。
“尤物?”萧怀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眼睛没毛病吧?这算哪门子人间尤物?油腻差不多。”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他们仨在后面交头接耳, 前面众儒修却因为姬寒和闻声究竟谁更胜一筹吵起来:
“此人以诡辩取胜, 实难服众, 我站姬寒公子!”
“抛弃立意不说, 闻道友此画行云流水技艺也是一绝,我站闻道友!”
“胡说八道,我站姬公子!”
“毫无眼光,我站闻道友!”
姬寒看着台下两拨人越吵越激烈,有打起来的迹象, 摇了摇头:“啧,不知羞耻。这个世道,又多了一丝污秽。”
闻声:“……”
“还是闻道友濯清涟而不妖,姬某实在欣赏。不知闻道友何时有空,若能邀得道友过府一叙, 实在是姬某的荣幸。”
还不等闻声张口, 闻放已经耐不住跳上来:“不必,我们没空。”
“敢问道友是?”姬寒微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