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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里胡哨,不服出来打一场多省事儿,非得磨磨唧唧!”

四人小心翼翼从众人身后经过,再不远就是居行殿了,不成想来往的人群甚多,穿来穿去竟然半晌没有绕过酒楼门口。

“阿放,伞收了吧。”闻声提议道。

说来奇怪,刚才在菜市场还有许多修士撑伞,此时聚众论道反而人人手里空空。

只是这伞终究是收迟了,头顶上传来的呵斥声打破了原本和谐的论道:“哪儿来的无知小儿,竟然在文会上撑伞?还是如此愧对风雅的红配绿!”

“红配绿?”闻放抬眼找了找:“哪儿有红配绿?”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说话的男人蓄着美髯,手里还握着一卷书,虽然生气十足,但终归带了点文人的自持。

“哦,对不住。”闻放道歉:“我们初来乍到,见此处人多还以为是看戏呢,道友又没指名道姓,将你误会成猴子成精,也实属无意。冒犯冒犯!”

虽态度恭敬,字里行间却在骂对方不懂规矩。金满满暗自给他点了个赞,却引得台上台下不少人窃窃私语。

“牙尖嘴利,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便来撒野?东极儒修为尊,既然对我道统颇有微词,那便上来讲讲!让你们讲个痛快!”那修士更是怒不可遏。

“对啊!有本事上来论道!”

“骂人算什么本事!”

台下一片附和之声。

这群人看着文文弱弱,彼此看不惯彼此,可对待外道却颇有同仇敌忾的意思,很快四人就被包围,一副不论道不准走的做派。

闻放见状也有些怂了,倒不是怕打架,而是怕惹闻声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