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我死了吗?没有。来的人不是他们,是个穿着皮鞋的男人,他带我走了,离开孤儿院,离开这里。”
闻声放弃:“去哪儿?”
“很远,远到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很喜欢那儿,”沉默片刻,闻染的声线骤然降低,“直到他被捕的那一天。”
闻声很警觉:“那个收养你的人,他伤害你了?”
“没有,他对我很好。”闻染否认:“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觉得恶心。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他还收养了其他人,我不是他唯一的养子。”
闻声松了口气:“那就好。除了你还有多少?”
“二十一个。”
“有够变态。”闻声:“你这个朋友早该警觉。”
明简:“不是朋友,是我的亲身经历。”
“编得不错。”闻声转身:“说完没?完了睡觉。”
“没有。”
“那睡吧。”
“……”闻染盯着闻声的后脑勺看了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也是,他难道还指望在一个傻子身上找什么安慰?
两人奇奇怪怪又过了几个月,闻染已经彻底习惯闻声突如其来的无脑之语。把人当成被宠坏的小少爷养着,每日一怼日子倒是意外痛快。
这天下班,闻染跟往常一样顺路从菜市场回来,他终于买了闻声挂念已久的牛排。
“闻声,你猜猜今天晚上吃什么?”
回答他的声音并不熟悉:“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看起来倒是比我这个亲弟弟更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