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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闻言眉心微蹙,还是没有回应。

闻染戴上听诊器,走近床边:“不着急,我先听听心率。”说着就要将听诊头贴近男人的胸口。

只是还不等闻染调整,腕上顿感一阵冰凉。

在此之前,闻染从没想过有人的手能冷到闻声这种程度。像一块尘封的寒冰,瞬间的接触就能透过骨髓凉进血脉。

闻染的心脏甚至因此悸动了片刻,不知道是骇于腕上冰凉的手还是眼前冷肃的人。

“我记得你。”

他说的是记得,不是认识。闻染知道其中的差距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呢?我是谁?”

男人十分笃定:“我弟弟。”

闻染瞳孔微缩:“什么?”

“有人要害你。”

“谁告诉你的?”

男人依然自顾自话:“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等等。”闻染终于忍不住蹙眉打断:“你记错了,我们之前根本没见过,弟弟更是无稽之谈。”

“他们逼你了?逼你跟我断绝关系?”

“……”闻染见闻声眼底没有丝毫玩笑,知道这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讲不通。

闻染:“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他一边挣脱一边想,这人的脑子分明还有很大的问题,就现在看来绝不是简单的失忆,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可是之前也没听谁说他还产生了记忆混乱,或者说臆想症?得找人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