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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知道什么叫虚伪吗?”闻声对他们接踵而来的关心毫无反应,他越过众人径直落在许曼之脸上的目光泛着冷意:“如果只是拒绝你的爱意就让你幻想破灭,那你也太小看我的虚伪了。”

许曼之:“你想说什么……”

“你先别张嘴。”闻声打断:“一个满嘴谎话的伪君子并没有耐心听你废话。”

他继续道:“你说你是因为我转学钢琴?所以呢?这和我闻声又有什么关系?你既没有提前告知过我,我更没有对你负责的义务。”

“自以为是就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闻声脚下没动,话音里的压迫却愈发逼近:“这世上因为我欣赏钢琴、爱上音乐的人不知凡几,我难道就要因此感恩戴德心怀谦卑,对他们所有人的人生负责吗?”

许曼之睁眼辩解:“可是我不是他们……”

“在我看来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闻声面色不改:“我和你的所有交集全都源自你是我弟弟明简的妻子,很显然,这个交集你并不是很想要。”

无论是明沛林雅还是明简明易,都被闻声突如其来的这番言论震慑,他们惊讶于闻声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同时又对他这番话产生不可控制的认同感。

这世上总不乏固执己见的人,他们习惯将自己的私人情绪以一种近乎病态方式,强加在旁人身上。再以受害者或拯救者的姿态进行道德绑架。

他们给这种行为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偏执。

可是在闻声看来,这种行为的本质就是病态移情,自我陶醉,恶心至极。

想要摆脱这种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毫不留情戳穿她的“自我领域”,明明白白的在她心里刻上“你什么都不是”。

至于这是不是闻声该说的话,他早已经顾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