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都不要。”闻声说完这话就正身起势,仿佛在等着闻名的指示。
闻名会意,向众人介绍:“我哥说他有一首特别的曲子想送给大家,当作临别的赠礼。”
等掌声再次平静,舒缓的乐符逐渐从琴键上流出。
闻名对这个旋律很陌生,却意外发现台下的众人神色有些微妙,甚至有不少人跟着小声唱出来。
曲子不长,很快这场大合唱就落下帷幕。可是直到收工回到酒店,闻名心里的好奇都还没有平复,他问闻声:“最后那首究竟是什么歌?也不像古典乐,倒是有点像民谣。”
闻声解释:“新西兰国歌。”
“啊……”闻名恍然大悟:“难怪是这种反应。”
闻声没有吃晚饭,慢条斯理地吃着刚才送过来的餐点。闻名点了点头也没有找到新话题,空气的片刻宁静让他感觉到些微尴尬。
准确的说,尴尬的只有闻名一个人。
见闻名盯着电视的视线时不时瞟向自己,闻声问:“你真的不吃点?”
“不用不用,”闻名忙不迭摇头,然后状若随意转移话题:“刚才在音乐会上说的话呢,都是气氛使然,你要是因此误会我什么就不好了,比如这个称呼啊……”
“嗯,我知道。”闻声没有抬头:“情之所至。”
闻名差点被空气噎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就不明白了,你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老喜欢干些睚眦必报的事儿?”
这话不是他之前用来怼闻声的吗?
“反了。”闻声:“我是睚眦必报,只是看起来一本正经。”
闻名:“……”没见过说实话还能说得这么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