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知道他来是为什么,可是没想到他用词这么犀利,摸了摸鼻子放下茶杯:“问题解决了,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闻立铭:“解决了是应该的!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跑?”
闻声没有隐瞒:“闻染得了抑郁症。”
闻立铭怔了片刻,很快回神:“什么抑郁症?就他整天笑嘻嘻的得哪门子抑郁症?”
“是真的。”
“所以呢?”闻立铭反问:“多大点事至于散这么久心?他还是个医生,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闻立铭的反应尚在闻声的意料之中,然而他还是替闻染心寒:“如果生病的人是我呢?”
他问:“我如果得了抑郁症,您也会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吗?”
“闻声!”闻立铭呵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请您回答我。”闻声丝毫不让。
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还是闻立铭先移开视线,他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同样是姓闻,你不只是我儿子更是闻氏的继承人,闻染……终究比不上你。”
闻声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您就不觉得愧疚?”
“愧疚?对闻染?”闻立铭仿佛听见什么笑话:“我生他养他让他不愁吃穿,不给他压力自然也不指望他继承我的衣钵,他比这世上多数人都幸运,你至于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
“所以您对他有过愧疚吗?哪怕只是一瞬,哪怕只有一点?”这些话明明是替闻染问的,闻声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失控:“您……真的关爱过我们吗?以父亲的身份。”
闻立铭板正的脸上微微有些涩然,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查出来是谁动的手?”
闻声见他转移话题,知道自己再问不出来什么,缓了缓才慢悠悠说道:“这件事我不打算现在和您解释,还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