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痛又怒,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大声骂道?:“江盈晚,你疯了!”
江盈晚手中抓紧带血的水果?刀,神情冰冷:“我说?,把筝筝还给我。”
江夫人原本?只?是一句气话,却不想成了事实。
江盈晚真的疯了。
她固执地认为顾迎筝没有死,只?是在躲着她而已,每当江夫人想跟她解释时,她的反应都很激烈。
瞧着那个模样,倒不像是面?对自?己的母亲,更像是一个仇人。
江夫人不敢再?来见江盈晚,她想不通从前乖巧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江盈晚整日里坐着不动弹,嘴里一直念着筝筝,表情麻木空洞。如?果?不是江夫人让保镖守着她,或许她早就已经逃走了。
江盈晚的身体原本?就不好,这样一来,更是急速地衰败了下去,江夫人看着是又心疼又愤怒。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找了一个跟顾迎筝有几分相似的女孩,想要骗过江盈晚。
那一天究竟有多可怕,江夫人不愿意再?回想,找去的那个女孩差点被江盈晚活活掐死,而在做这件事时,江盈晚甚至是面?带微笑的。
江夫人隔着保镖惊怒地看着她,江盈晚却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忽然有种感觉,江盈晚真正想掐死的人,是她。
她疲惫不解,甚至想过把江盈晚送去精神病院。
“你很难过吧?”
江夫人听见声音,抬头看去,江念正站在楼梯口,表情怨恨地注视着她。
江夫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背,那双哭得通红的眼凝视着江念,“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