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岂淮也不管有没有人看,逮着媳妇就啵一口。

“我想吃点心……”初若织用眼神指了指前方,“你去给我拿块芋泥虎皮卷,我怕。”

蛋糕区里,有五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围在一起,言辞激烈,时不时就比手势,争得面红耳赤。

这要是放到医院里,真的有种危在旦夕的感觉。

“你平时的胆子可没这么小。”

“再牛叉的人在医生面前也不敢豪横呀。”

自己也是医生,怎么就没见她胆小?

何岂淮失笑,让她站在这里等着。

初若织等了会,等到一位黑白头发参杂,眉尾很长的六十多岁老人。

老人脸上点缀着老人斑,皮肤很白,像是常年浸在手术室里,通体流淌着一股学术气息。

“爷爷好……”初若织不认识,便遵照何岂淮的吩咐笑眯眯喊人。

叫错了也不怕,对方会纠正。

对方上下打量初若织一会,眼里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你就是小淮的媳妇?”

“嗯嗯。”

“美貌才华兼备呀……”老人负手而立,笑得越发慈祥,“我听你婆婆说,你本硕博都是保送的,发表了二十几多篇有关骨科的sci论文,去年才从e国首屈一指的诊所回来,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医院,薪酬福利等……”

初若织听得云里雾里,以为对方找错了人:“我是何岂淮的媳妇。”

“对呀,我一直都是叫小淮……我八年前搬到国外,比较少回来。”

何岂淮端着一碟芋泥虎皮卷回来,恰好听到对话。

他腿长,三步并作两步停在初若织身侧,给人百分百的安全感:“益爷爷,她叫初若织,是导演。”

“导演?”老人明显一愣,指着初若织的鼻子,“可你妈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