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阮看着差不多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紫罗，再也绷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了她的身上。

杜若从始沉默到终。

听到曹凝若的声音，她拾起地上的两把开锋的利刃，慢慢转头，看向了她们二人。

曹凝若心脏“扑通”一声，好像被人用手攥住一般停止了跳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眼神。好似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因为大弑大恶，大痴大嗔，所以不甘心地从十八层的地下卷土重来，誓要把她的仇人从骨头到灵魂，渣都不剩地全部给吞噬掉！

紫衣看到这样的杜若，身躯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眼，决心从容赴死一样慢慢抽出来了自己的剑。

……

三个人战到了一处。

罗阮听到了武器相撞的叮当声，抬起了眼泪纵横的脸，抱紧紫罗，在心里默默给杜若加油。

杜若完则全颠覆了自己之前的打法，她从开始就抛弃了留存体力的想法，不要命一般地只攻击，不防守。

曹凝若武功太差，几招之后就被逼退了出来，只余紫衣和杜若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曹凝若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罗阮。

鞭子明明已经抽了出来，最后还是被她狠狠地给放下了。

……

紫衣也没能在这样不要命的杜若手下支撑太久。

眼看她就要落败，曹凝若不甘心一拳挥在空气当中，反手去马背上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