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样,薄叶,你是唯一一个能去拥抱他,化解他的孤独的人。”
我沉默不语着,仰起头,看着光的形状,光是什么,随处可见,无人拥有的虚无。
我想起自己一厢情愿的去拥抱那个少年时的执着,太宰从来不是光,他是深渊,是拼命贬低自己卑劣的孩子。
可是,误会是需要有人牺牲自己才能解开的,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为什么每次牺牲的都是我。
我也想任性一回,等待他的主动。
有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抛下他离开了一年多,你根本没想等待他的道歉。
不是,那只是一时冲动
我闭上眼,几乎要仓皇失措到哭出来。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头,我诧异的看向织田作之助。
“对不起,薄叶,不要逼得自己太紧了。”织田作之助用父亲那样的口吻说:“我不是偏向太宰,不是来指责你的,只是”
“薄叶很喜欢太宰吧,太宰也很喜欢你,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所有人都在这么说,太宰治本人也说过好几次。
那天在气象站。
绷带像雪花一样四散,少年完整的容颜暴露,他在光下,像神明一样。
“在让我贪得无厌一点吧。”他说:“无论我做了什么,原谅我吧,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