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没有能力改善他们生存环境之前,任何关心和柔和,都是豺狼虎豹们愿意看到的,所谓我可以取笑的弱点。
没有不忍,没有同情和柔和,我所表现出的温情和关心,对奴隶来说,都是灾难。
“放在那吧。”我冷淡的说,手中拿着一把雨伞把玩,那是绝不应该出现在沙漠的城市的东西。
他放在我的空间里,来到了这里。
除了第一天的那口带毒的水,我再没吃过任何月牙的食物,但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送着。
仿佛能在我接受了食物之后,察觉到我对奴隶的善心一样。
沙漠的人都是这么看外来者的。
“沙狼的首领想跟您谈谈您说的那笔生意。”月牙的二把手走进我的屋子,络腮胡子的男子低着头。
“沙狼?他们有多少人。”我摩挲着雨伞上的花纹,这是一把透明的伞,上面确有莹白的纹路。
是太宰治送给我的,不,更确切的是,是我们有次被大雨困在餐馆,餐馆的经理送的。
那场大雨,我们在公交站台下打着伞匆匆路过,说着在遮挡物下打伞,会永远长不高。
太宰治说中原中也肯定没少这么做,我说太宰多在站台下站一会,这样我就会比他高了。
太宰治郁闷的问我为什么要比他高,我说因为我想把他抱在怀里。
“就像抱着猫一样。”
“千里果然还是喜欢猫胜过喜欢我吧。”太宰治期期艾艾的,用手背在身后接的雨水,恶作剧的淋湿我的领口。
我为什么没把这把伞扔了呢?怎么让它不小心混进了空间?